第2章

她家里不允许她跟有妇之夫牵连,她因为陈初升被嘲笑:

“好好的千金**不当,巴巴跑去当人家的小三。”

她一气之下跟陈初升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一个月内还不与我离婚,他们就一刀两散。

给陈家甩下这句话,庄梦就果真再也没搭理过陈初升,所来为了躲陈初升,她干脆不出门。

与此同时庄老爷还让人放出了有为庄梦相看对象的风声,如此一来陈初升再也按耐不住。

那时候长乐的头七都还没有过,两人就又搅和到一起了。

给长乐办丧事几乎耗光了所有精力,陈初升那些天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找了个借口出门,她下意识觉得和庄梦有关,偷偷跟着陈初升出了门。

果不其然,瞧见他走入一个巷子,庄梦出现了,抱住了他。

他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神情,只是死死的看着这一幕,胸口猛然涌起一股恶心的感觉。

想哭却哭不出来,短短的一年,她已经数不清为了他,抱着长乐哭了多少个深夜。

他的女儿死了,他却还有心思在这里幽会情人,甚至连头七都等不及。

她笑了,笑自己眼瞎,找了个伪君子,这么多年来,她为陈家付出了这么多,苦心经营多年,什么都没得到,现在连长乐都被老天爷收走了,到头来竟然是一场空。

她不想再看这对狗男女,默默回到家中。

看着家中飘扬的白布,她走到摆放棺材的灵堂,她的长乐双眼紧闭躺在小小的棺材里,十分安静祥和,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悲从心起。

她在长乐的棺材面前发誓,她一定不会让她们如意,这辈子就这么耗下去吧。

后来是怎么了呢?

是了,因为她不愿意给庄梦让位,所以她们在她吃的饭菜里下了毒,她看着自己曾经悉心照顾的两个女人,万万没想到她们为了陈家能攀上庄家的高枝,竟然这般狠毒。

她到现在还记得她们在自己临死前说的每一句话。

她一直以为长乐感染风寒是她没照顾好的原因。

陈燕妮见她奄奄一息,怜悯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告诉了她真相。

“你一直以为你的宝贝女儿是因为你的疏忽才感染风寒去世的吧,每次看见你抱着你女儿衣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都觉得可怜,说起来你女儿遭了这遭罪也确实是因为你。谁让你要占着茅坑不拉屎呢,嫁到我家这么多年连个儿子都没生,就生了一个小孽种,你不知道吧,在你缠着我哥寸步不离的时候,这小孽种正在一边替你挨骂,一边干活,而且我早就知道那孽种生病了,不过谁让你自己跟着我哥**后面跑,一点注意力都没分给你女儿呢。”

她匍匐在地上,听到这里,她不敢置信,“我哪里对你不起,长乐也是你的侄女,你为什么要……”

王桂花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解答了她的疑惑:“庄梦**不想当后妈。”

怒气上涌,她猛然吐出一口污血。

临死前她睁着眼睛直直的看着这一对恶毒的母女,如果有下辈子,她一定会擦亮自己的眼睛,再也不会让这种狼心狗肺的人蒙蔽了双眼,害了自己也害了女儿。

再次醒来,她就发现自己重生到了24岁。

好在老天有眼,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次,陈家三母子,还有庄梦,一个都别想好过!

自己经历的所有惨痛,你们都得十倍尝还!

看了日历,她知道她重生在了24岁这年,距离恢复高考还有两年,一切都还来得及。

一夜未眠。

她有前世的记忆,比其他人都清楚未来的政策和经济走势。

虽然这个时间点她已经嫁到陈家五年了,不是那么完美,但是想到还有长乐,她觉得这个时间也挺好。

两年已经可以改变很多了,高考废除以后,大学名存实亡,要去找高考的书籍并不是很容易,好在她知道村里有一处废品站,那里面有几年来从各处收来的“违禁物品”,只要花点小钱就可以将里面的东西带走。

上辈子有一个青年就是在里面淘到了高考知识的书籍。

按照时间推算的话,恰好就是在今年,似乎也是在夏季去淘到的。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得抓紧时间去那个废品站找找看。

她打定注意就起床收拾。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她打开门一看,只见外面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熟悉的脸,多了几分稚气,正是年轻的陈燕妮。女孩可能没想到她会突然开门,脸上的表情来不及转换完成,显得有些怪异,不过很快她就挂上了笑脸。

“嫂子,我们今天早上吃什么?”

女孩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被她捕捉到。

原来这个时候就已经在演了吗?

怪不得来找自己呢,想以前这个家里的一切都是她料理的,每天她要在全家人起来之前弄好早饭,时间久了,他们倒是习以为常,理所应当的觉得就该她做。

人啊,就是不能太惯着,不然就忘了姓什么了。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你看着随便弄点就行,我就不吃了,你们自己吃吧。”

陈燕妮可不想做饭,只要这个女人在家,她什么时候做过饭。

女孩站在门口,面上浮现一幅可怜巴巴的模样。

“嫂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经好久没做过饭了……要不你帮我把饭做了吧。”

又是这幅样子,以前陈燕妮每次遇到不想做的事就跑到自己面前装可怜,加上婆婆对她确实也不好,自己也同情她,便是能照顾的都尽量照顾她,谁知道竟是养了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说完这句话,女孩似乎意识到自己这话有歧义,她不好意思的埋下头,小声说道:“嫂子,我不是不想做饭,只是我好久没做了,你可以教教我吗?”

教教她,每次她都是这么说,完了就是自己替她把家务做了,然后下次又说不会,周而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