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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三天后突然急转直下,回了医院急救室。

但从韩奕就职的医院离开时,可欣的身体状况根本算不上好,这名医生怎么会说出这番话的???

可韩奕已经信了,他松了一口气,道谢后就又去工作了。

他走后,那名赵医生挠了挠头。

“这小韩怎么了,他女儿的病情不是由他一直跟进的吗?”

“十三号的时候手术多成功,他还给全医院发红包来着,这么快就忘了?”

我愣住了。

可欣在旁边晃了晃我的手,眼睛亮亮的:“妈妈,那一天爸爸是来看我了吗?”

我喉头发哽,说不出话来。

十三号,是可欣急救失败、去世的日子。

我还记得她覆盖在白布下的小小一团、她冰凉的小手,和她苍白的脸蛋。

而沈月月在那一天,移植了本该属于可欣的救命的肾脏。

原来,这家医院的人都把沈月月当成了韩奕的女儿。

原来,十三号当天,他高兴地给全医院都发了红包。

明明灵魂感受不到寒冷,我却颤抖了起来。

韩奕,你有没有想过,就在你为沈月月手术成功而兴奋时——你的亲生女儿正在六公里外的另一家医院,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你有空给所有人发红包,却不愿接我打过去的二十几通电话。

可欣直到闭眼之前都还在想着你啊!

我的内心不知是悲哀还是愤怒,惨然一笑。

韩奕,你简直不配当父亲!

可欣感知到了我的情绪,抱住我的腿:“妈妈,不要再伤心啦,可欣会一直陪着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这一次,可欣没有再说要爸爸。

晚上,韩奕下了班。

我带着可欣,跟着他回了家。

虽然嘴上不说,但可欣飘在韩奕身边还是很开心。

这世上,哪有不爱父母的孩子呢?

到家门口,韩奕掏出钥匙。

门打开,沈佳和沈月月母女迎了出来。

我愣住了。

就连可欣都愣愣地说不出话。

沈佳如同女主人一样,接过韩奕的公文包和外套,笑得一脸温婉:“回来啦?饭都做好了,快洗洗手。”

沈月月恢复得很好,在一旁蹦蹦跳跳。

完全不像我的可欣,连灵魂都看起来那么孱弱。

韩奕进屋,摸了摸沈月月的头,对着沈佳温和地笑:“小佳,辛苦你了。”

看着这一幕,我如遭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