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七章:谢恩

第六-七章:谢恩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宫里似乎平静了下来,那些个嫔妃也没去桃雨阁找麻烦,这对安桃灼来说好的不得了,没了那些人的找茬,清衣的伤也快好了,安桃灼瞧着,心里的那根弦一天比一天松。

“嘶——”

清衣刚醒过来,试着动了下身子,不小心扯到伤口,疼的她轻呼出声。

安桃灼一进屋就看见躺在床上的人,自己费力的撑起来,结果伤口又渗出了血。安桃灼一吓,立刻走到床边,将清衣又按了回去。

“你看你,伤还没好,乱动什么,快躺下。”

嘴里虽说着责备的话,但手上的动作却格外温柔细心。

清衣看着安桃灼为自己担心的样子,心里一阵触动,眼泪不觉的流了下来,“对不起,主子,奴婢又让您担心了,奴婢该死。”

“呸呸呸,胡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的,你是我的人,没我的命令,谁想让你死,你都不能死,知道吗?不然,你这条命我就白救了。”

安桃灼打断清衣的话,一脸认真的擦去清衣脸上的泪水,动作细心温柔。

清衣破涕为笑:“谢谢主子。”

安桃灼:“好了,暂时先不说这些,你好好休息,等伤养好了,主子我带你去谢一个人,你这次能化险为夷,多亏了她。”

“嗯,都听主子的。”

安桃灼见清衣听话,温柔的笑了,“那你赶快休息吧,我去看一下药。”

清衣躺在床上,目送安桃灼离开,带待安桃灼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清衣脸上的痛意已消失无踪,眼眸深处一片平静。

自上次清衣醒来,又过去了三天,清衣的伤已经完全康复了。

这不,一大清早的就忙活了起来。

安桃灼本来睡的挺舒服的,迷迷糊糊间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倒水声。

安桃灼皱眉,眼底满满的不耐烦,掀开被子冲了出去,“谁啊?大早上的干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安桃灼一说完立马后悔了,那是别人啊,是清衣在洗衣服。

清衣洗衣服的手顿时僵了下,却立刻反应过来,“主子,奴婢打扰到您休息了,奴婢该死。”

安桃灼一时有点尴尬,“咳咳,那个,是清衣啊,你的伤刚好,这些你做它干什么?”

“主子说什么呢?这些本就是奴婢应该做的,若不是前几日奴婢受了伤,也不会让主子做了那么多累活,如今奴婢的伤好了,自然要完成份内的事。”

清衣一说完,又投身到洗衣中去了。

安桃灼看着清衣费力的样,脸上因运动泛起淡淡的潮红,额间早已布满细汗,一时心情复杂。

“清衣,是主子没用,你身为一等贴身宫女,却要做这些三五六等宫女做的事,是主子对不起你。”

安桃灼走到清衣的身边,将她扶起,满心愧疚。

“主子不必这么说,主子待奴婢亲如亲人,为主子做这些,本就是奴婢的份内事,又何来对不起奴婢。”

安桃灼盯着清衣看了半响,笑出了声来,“你啊!”

安桃灼压下心底的酸涩,温柔的擦去清衣脸上的薄汗,道:“好了,你快去收拾一下,待会儿好与主子我去拜谢我们的救命恩人。”

“是。”

清衣见安桃灼的情绪平复,舒了口气,自她受伤以来,她明显的感觉到主子心情有点低落,对她满是愧疚,常常自责,今日这一番谈心,主子心情估计会好很多,眼下去谢恩,主子的注意力应该也会转移不少,于是立刻应了下来。

锦坤宫宫门前,清衣看着那高高悬挂的匾额,一时没反应过来。

“主子,我们来这干嘛啊?”

安桃灼见清衣那一脸的懵与不确定,淡定一笑,“来这自然是谢恩了。”

“啊?谢恩?主子您的意思是......”

清衣看向安桃灼,带着询问。

安桃灼对她会心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天啦!清衣打死也没想到她的命竟然是锦妃救的,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谁来告诉她?

“主子......”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回去了再与你说。”

说罢,红药就出来了。

“见过安贵人,锦妃娘娘有请。”

“多谢红药姑娘”

红药见安桃灼这般识礼,眼底滑过一丝满意的神色。

“贵人请——”

红药做了个请的动作。

安桃灼微微一笑,对红药点头示意,便带着清衣随红药前往正殿。

“娘娘,安贵人到了。”

安桃灼看了眼正位上的人,敛去眼底的复杂情绪,恭敬的行礼。

“嫔妾见过锦妃娘娘,娘娘金安。”

锦妃看着下方伏首的女人,那双狭长的魅眼流光闪过,“安妹妹快起来吧,本宫这无须这些虚礼。”

“谢娘娘。”

安桃灼带着清衣坐下。立刻有小宫女上了茶,安桃灼看了眼锦妃,撞进那双盛满笑意的眸子,心下了然。

起身对锦妃行了个礼,道:“锦妃娘娘,嫔妾今日来,一是谢娘娘当日的救命之恩,二来......二来则是兑现当时的承诺。嫔妾愿为娘娘马首是瞻,在所不辞。”

锦妃与红药闻言,相视一笑。

锦妃摸了摸鬓边的流苏簪,嫣红的唇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妹妹这话说的有点重了,只要妹妹好好跟着本宫,本宫绝不会亏待妹妹的。”

安桃灼听到锦妃这句话,心里的那个决定更加坚定,“嫔妾谢过娘娘。”

“好了,本宫乏了,妹妹还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红药,替本宫好好送送安妹妹。”

安桃灼明白了锦妃的意思,向锦妃福了福身,便带着清衣跟红药退了出去。

到了宫门口,红药将一个白瓷药瓶递给安桃灼,“贵人,这是玉肌膏,娘娘特地叫奴婢给贵人的,望贵人回去好好用。”

安桃灼接过药瓶,深深看了眼红药,最后浅浅一笑,“麻烦红药姑娘代我谢过娘娘。”

红药点头,转身进了宫门。

安桃灼看着手中的瓷瓶,又趁清衣没看见,悄看了眼清衣,最后,将药瓶放进了袖子。淡淡道:“走吧。”

“哦,是。”

清衣从进锦坤宫在再从锦坤宫出来,整个人一直处于懵圈状态,什么都没有弄明白。

清衣看了看安桃灼那张明媚的侧脸,犹豫的开口:“主子,你方才与......锦妃娘娘说的那个......承诺是......是什么?”

安桃灼藏在宽大袖子里的手,触到那抹冰凉,再听到清衣的问话,不在意的道:“没什么,不过是锦妃让我帮她固宠罢了。”

“什么!固宠?主子,你!”

清衣完全被这个消息给震到了,她家主子自己进宫一年了,皇上都未曾召见过一次,锦妃要找人帮她固宠,干嘛要找这样一个人啊,难不成......是因为她主子长的好看?

安桃灼看清衣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咬唇的样子。就知道这个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了。

“别乱想,这交易是你主子我主动提出来的。”

“啊~!您主动的,为什么?主子你以前不是说不会争宠的吗?怎么如今?”

安桃灼停了下来,眼底有什么在涌聚,“那是因为以前的我,太蠢,而现在,变聪明了。”

清衣看着眼前平静的安桃灼,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主子整个人变了,却也识趣的没在说话。

安桃灼在说完那番话后,迅速的整理好情绪,又恢复了那个浅笑温和的女子。

“回去吧。”

后一段路,主仆二人像约定好了的一样,谁也没再说一句话,就那么安静的走回了桃雨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