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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禁欲佛子一夜荒唐,才发现自己睡错了人。

还好他也不爱我。

成亲一年,别说碰我,连我的房门也不入一步。

后来,他的白月光从草原,重回皇都。

他为她扯断佛珠,如癫如狂。

原来莲上清佛,也能跌入红尘。

只是,不为我。

我果断藏起孕肚,带球跑进了宫。

听闻高高在上的佛子,再无清冷理智,翻天覆地地寻他的妻。

嫁入国师府,拜堂成亲的那天。

温景修没有出现。

客堂里一片素白,燃着敬佛的檀香,冷得如同冰窟窿。

数九寒冬,我不知是冷,还是其他缘由,扶着门框,身子微微发抖。

“没有新郎在场,如何拜堂?”我蹙着眉,问得小心。

我知温景修不愿娶我,视我为耻辱。

大婚之日,他却连装都懒得装,连只代替他拜堂成婚的公鸡也没找来。

椅子上只放着一件白色的袈裟。

府里婆子不耐烦,努努嘴:“就你事多,能嫁入国师府算你造化了,国师不是留了件纱衣在那?”

“见纱衣如见国师,你和衣裳拜堂成亲就行。”她不耐烦地一摆手,“都一样,国师不会见你。”

屋外传来下人的耻笑声。

“不知廉耻,勾引佛子!”

“佛子清心寡欲,娶她不过是为了她的名声。”

“进了国师府,也是守活寡。”

送嫁的二姐,听得浑身发抖,怒气腾腾地拉着我的手道:“小妹跟我回去,管他们什么佛子国师,我们不嫁了。”

我和佛子一夜荒唐,破了温景修清修的事情,闹得全城皆知。

大婚之日,花轿原路回去,丢的也是爹娘的颜面。

我已经错过一次,不能让他们再蒙羞。

忍着眼底的酸痛,滚烫的泪意,我固执地说:“二姐,我去找他,他是佛子,慈悲为怀,心念众生……总会给我一分颜面。”

事实证明我错了。

他的七情六欲给了佛珠。

慈悲柔情给了苍生。

给我的只有比风雪更冷的无情冷漠。

我跪在邻水佛塔外面,顶着刀子似的寒风,求他:“大人,今日是我们成婚之喜。”

“我嫁入国师府,会安分守己,什么也不奢求。”

“求大人全我颜面,出来只需片刻时辰,与我拜堂成婚!”

佛塔里寂寂的,覆着雪,高不可及。

泪水糊在脸上,冻得我满面通红得生疼。

我磕头求他,一遍又一遍,白雪上添了一抹刺眼的红。

里面的人,从始至终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来。

心头被剜开般地疼。

我丢人也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