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落羽(2014字)

烟雾快速的消散了去。

紧接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落羽突然动了动,缓缓的吐出了一口长气。

嘴角一丝邪笑轻轻的勾勒起,那闭着的双眼唰的一声睁开,双眸如电,精光乱颤。

那眸子比之往日还要明亮,还要黑的深沉。

犹如一汪深潭,再也看不见底。

乍然一望,几乎吸人魂魄,美如夜空星辰。

十成,少林寺镇寺之宝易筋经,终于大成。

落羽缓缓的抬起手,指尖朝着密室内的黄铜熏炉一弹。

只见那黄铜熏炉砰的一声,在她的指力风压下,立刻碎成了粉末。

落羽手一挥,一丈之外的铜炉粉末立刻飞起,飞散与四方。

“哈哈……”

头一扬,落羽再也忍不住喜悦,大笑出声。

一甲子功力,少林七十二绝技,终于练成,练成。

这忘川大陆风水就是好,在现代追求一辈子都不得大成的武功,在这里仅仅十四年就已然练成。

好,好。

被压抑了十四年,今日终于再度恢复力量的感觉,实在是好。

笑声破晓,飞扬四方。

片刻后,落羽才收敛了心中的喜悦,移动至镜面前,把那红色胎记往脸上一贴。

然后大摇大摆朝门外走去。

这下毒害她的人还在暗处,何必把自己暴露,反正她早已经习惯脸上有这么一个疤了。

一掌按至门前,落羽突然嘴角斜斜一勾。

手一挥,一道掌力击出,大门轰的一声被直接撞开,那隐藏在门外的人,被迫露出身形。

君飞和魔狼。

君飞一见落羽邪笑着走出来,当下双眼一眯,也不多话,双手一扬,红色的斗气飞扬而出,朝着落羽就攻了过来。

同一刻,那银狼猛的一声嘶吼,弓起背脊,张开血盆大口就朝落羽冲上。

落羽见此笑容不改,脚尖在地面一点,一跃而起,一脚尖就朝君飞的眉心踢去。

同一刻手腕一翻,朝着那冲过来的银狼就是一掌击下。

“砰。”

只听一声沉闷的碰撞声响起,三道身影一触既分。

君飞朝后退了三步,而他身边的银色的四极魔兽银狼,被震的头昏眼花的一**坐在地上,不停的摇晃着脑袋。

而君落羽,则轻飘飘的站在他们头顶的树梢间。

随着那树枝的起伏,上上下下的微晃着,双唇间盈满了笑意。

满天星光披在她的身后,犹如夜魅。

“叫你个东西敢对我嚣张,看你以后还敢不?”

笑望着地上昏头转向的魔兽,落羽心情极好。

这家伙仗着自己是四级魔兽,平日里敢对她凶恶相向,欺负她,哼,总有还回来的时候。

站在地面,君飞抬头看着站在树梢上的落羽,扬了扬眉。

果然,实力大进。

原先他还能看出她的气息深厚,现在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怎么看落羽就是一普通人。

但是这普通人……

摇了摇头,君飞心里也很高兴,不过依旧沉着个脸道:“既然你这稀奇古怪的武功大成了。

那么,正好。

你的麻烦也找上门了。”

落羽一听顿时收了笑容,身形一动飘落而下,站在君飞身前道:“出了什么事?”

暗楼做的就是消息买卖。

没有人比暗楼的消息,来的更快。

“傲云国公府,炼成国公府,两府派人暗中前来刺杀与你。”

落羽一听不惊反而有点诧异:“为什么?”

她跟两大国公府没什么交情和怨怼啊。

君飞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道:“很简单,因为你十四岁,而三王子殿下已经年满十七。

你们的婚约可以奏效。

国王已经开始派人携带圣旨前来利同。”

落羽闻言缓缓的沉了眉头,怎么越拒绝什么越来什么,前儿个才碰见那要毁她容的三王子,坚定不嫁的心思。

今儿个这关于婚姻的消息就来了。

真是流年不利,落羽无语。

当年非羽国王在邻国遇刺,是她父亲拼着一身武功全废救了国王。

因此国王念情分,她又是国公府的人,身份相当,就在她两岁的时候定了这婚约。

她本以为他们一家四人被排挤到这个地方来。

国王肯定是能算了就算了,谁会去娶个丑不拉几的儿媳妇,而且据说那三王子还是王后亲生。

没想这国王居然还真念着在。

她是该赞誉国王的念情分,还是该咒这见风转舵退婚都不会的国王?

“他们要杀我,我挡了他们的路。”

无语归无语,落羽反应到是很快,点了点头,脸色很淡。

“不错,三大国公府势力盘根错节,谁也压不了谁一头。

而三王子很有可能是未来的国王,所以,你有必死的理由。”君飞说的云淡风轻。

“必死,哼,那就看看谁必死好了。”

她没那个心愿做什么王妃,不过想要她的命,那就来试试。

“在临郡考察的你们国公府君沉伯爵和女儿今天已经到了,现在你家正在设宴。

按其他两国公府的速度,应该也是今天就会……”

君飞的话还没有说完,落羽已经不见了踪影。

只夜空中传来:“接我的弟弟回来……”

君飞见此眉心中的疤痕微动,双手抱胸,慢条斯理的也跟了上去。

他早已经吩咐了。

夜色迷静,星空上群星闪烁,皓月朗光。

君云子爵府,落羽那简陋的家。

此时难得的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间或还传来点依依呀呀的弹唱声。

落羽听声,嘴角微微勾勒起,弹了弹自己身上那粗布淡蓝色男装,悠然自若的走了进去。

院子里,一班艺伶正吹拉弹唱着。

那前方的正厅中,她爹君云和娘亲非烟,正坐在主位上,脸色到很平静,似乎还夹杂着点愠怒。

而在客位上,一个看上去很魁梧的中年男人正坐于其上。

面色漫不经心中带着不屑。

而他的身边坐着一个女孩,十六岁上下年纪。

那长的实算的上花容月貌四个字,就像一朵玫瑰花。

可惜,娇艳的玫瑰花落入简陋的泥土,那不屑不满和嘲讽,已经整个的盛开在那玫瑰花的脸上。

让人看上去像是蓝色妖姬,脸是青的。